死星的强光越过了太阳系的边界——冥王星,在它那固态氮的蓝色晶体大地上激起一片蒸气;很快,强光又越过了天王星和海王星,使它们的星环变得晶莹透明;越过了土星和木星(这时,北京,那个小学毕业班的晚会刚刚开始),高能粒子的狂风在它们的液体表面掀起一阵磷光;死星的能量又以光速飞行了一个半小时,到达月球,哥白尼环形山和雨海平原发出一片刺目的白光。死星的光芒也照亮了雨海平原上的一排人类脚印,那是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在四十年前留下的,金属护角纸带,当时不远处的蓝色行星上有上亿人在电视中看着他们,在那一激动人心的时刻很多人都认为宇宙是为他们而存在的。
又过了一秒钟,在太空中行走了八年的死星光芒到达地球。
那天晚上,在地球的北半球,在英国的温泉城市巴思,一个游乐场的音乐厅外面,一位生于德国的风琴手,威廉·赫歇尔,正用一架自制的天文望远镜贪婪地探视着宇宙。灿烂的银河是那样强烈地吸引着他,他把自己的生命全部灌注于望远镜中,以至于他的卡罗琳只好在他观察时用小勺向他口中喂食。这位十八世纪较**的天文学家,一生都在天文望远镜的目镜前度过,在星图上标注了近七万颗恒星。但这天晚上,却漏过了一颗对人类来说较为重要的星星。那天晚上,在西部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颗红色的星体。它位于御夫座的α星和β星连线的中点上,视星等为45,不算太亮,一般人即使知道确切位置也难以找到。但对天文学家来说,这颗红星无异于太空中突然出现的一盏巨灯。如果这时赫歇尔不是伏在望远镜上,而是像伽利略以前的天文学家一样,浠水金属护角,用肉眼巡视苍穹的话,他也许会做出一项发现,这发现在其后的二百多年里将改变人类历史。但这时他正聚精会神地对着他那架口径只有两英尺的望远镜,而望远镜显然是对着别的方向;较遗憾的是,这时格林威治天文台、赫文岛上的天文台以及全世界所有的天文台的望远镜都指向了别的方向……
御夫座的红星亮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晚上就消失了。
“是啊,明年她生小孩儿的时候,正是学校精简裁人的时候,前景大大地不妙。”另一个男孩儿说。
郑晨听到了那男孩的话,冲他笑了笑:“老师不会在这个时候想那些事,我是在想,我的孩子长到你们这么大时,金属护角大全,会生活在怎样一个世界里呢?”
“其实说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一个瘦弱的男孩儿说,他叫严井,因为戴着一副度数很高的近视镜,大家都管他叫眼镜,“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未来是不可预测的,纸面金属护角,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华华说:“用科学的方法就可以预测,有未来学家的。”
眼镜摇摇头:“正是科学告诉我们未来不可预测,那些未来学家以前做出的预测没有多少是准的,因为世界是一个混沌系统;混沌系统,三点水的混和沌,不是吃的馄饨。”